直到最后，程敛也只拍下了一幅画。

剧情的确出现了未曾预料的偏差。

拍卖会散场以后，我找了个休息室向系统汇报情况。

谁知刚坐下没多久就撞见梁允夏推门而入，泄愤一般将那幅画摔在地上。

大概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人，她惊讶一瞬，神色很快恢复镇定，扬起下巴睨着我：「你都看见了?」

梁允夏高中毕业以后就进了娱乐圈。

却意外没有想象中那样顺风顺水，到现在也只是个三线小明星。

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目中无人。

我替她把画捡起，说道：「梁小姐，糟践东西可不是个好习惯。」

「夏夏，怎么了?」

熟悉的声音让我拿画的手一颤。

程敛不知何时走到了梁允夏身边。

而梁允夏一把从我手里夺过画，宝贝一样搂在胸前，转瞬哭得梨花带雨。

「是我没保管好姐姐的画，被这位小姐弄坏了。」

分明前一刻，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怨毒。

这里没有监控，梁允夏又打算仗着自己的女主光环像从前一样栽赃我。

我道：「不是我。」

意料之中没有人相信。

我听见程敛淡淡甩过来两个字。

「赔吧。」

心头涌起一阵酸涩，我直直迎着程敛的眼睛，咬唇倔强重复道：「不是我做的，我也赔不起。」

程敛这才分给我自进门以来的第一个眼神。

视线相对，他的目光沉沉。

像有什么倏地缠上我的四肢，将我往下拽，想要溺死我。

他问：「你叫什么名字?」

我道：「苏黎。」

他重复了一遍。

每一个音都在舌尖回荡，好像要把这两个字嚼碎，吞入腹中一般。

梁允夏突然一反常态，拉住程敛的胳膊改口劝道：

「阿敛，要不算了，我看苏小姐应该也不是故意的。」

程敛终于收回目光，语气纵容：「好，听你的。」

直到目送两人离开，我才松了一口气。

谁知刚走出会场，我就被人迷晕过去。

小说《宝贝，该还债了》第五章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