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我去精神病院后，他后悔了鹿声声 著

9

当时纪池说了什么？

他说，「你也配生我的孩子？下次找个好点的借口。」

不等我解释，他就挂了。

我被院长逮到，遭到一顿毒打。

还被关在了禁闭室里。

半夜，我流产了。

血流了一地，却没有人理我。

直到天快亮了，才被查房的医生发现。

我因此留下了后遗症，时不时肚子痛。

纪池痛苦地捂住脸，「我不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，我以为是你又想骗我。我对不起你，也对不起我们的孩子。」

我对于他的痛苦无动于衷，可能是当时太痛了吧，如今才会麻木。

「没事了，你跟陆琳已经有儿子了。我这一个，不出生是好的，生出来了也是私生子，一辈子见不得光的。」

像是被我的话怔住，纪池嗓音滞涩，「陆琳的孩子不是我的，我跟她也不是那种关系。」

「只是那时候的你，缠我缠得太紧了，不仅伤害陆琳，还对我下药。我只是想要让你学乖而已。」

我愣住了，那些被压下去的不甘跟痛苦，再度席卷而来。

「所以，你为了别人的孩子，害死我跟你的？」

「我没想过会这样。」纪池几近崩溃，「晚晚，孩子还会再有的，我们再把他生回来。」

我摇了摇头，「我有癌症，我生不了孩子了，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。」

「那我们就领养一个。」

我笑了笑，「还是不了，纪池，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，太近了，我会痛。」

病房门口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。

纪妈妈冲进来，发疯一样打着纪池，「你这个畜牲！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把晚晚送走，你毁了她啊！」

她回过身，抱住我，号啕大哭，「我的晚晚啊，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！」

我抱着纪妈妈，终于掉下了眼泪。

哭累了，我睡着了。

再醒来时，季医生就在我的病床边。

他看着我，眉目间闪着细碎的光芒，「沈晚，我一定会治好你的。」

我这才知道，季医生成了我的主治医生。

本来我是不想治了的，活着没有什么意思，还不如早点解脱去见妈妈。

但季医生不肯放弃我，这让我说不住拒绝的话。

只能任由他。

他是个善良的人，我不想看他太难过了。

住院这段时间，纪妈妈每天都会到医院来陪我。

一开始，纪池也会来。

我不太高兴，觉得他打扰到我平静的生活。

「纪池，你能别总来看我吗？我一个人待在医院挺好的。」

「你生病了，我怎么能不管你？」

我沉默了，当初他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时，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
「我害陆琳早产，你不恨我了吗？」

纪池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悲伤，他想来抱我，看我后退了一下，他就停住了。

「我已经知道不是你，是她自导自演，故意陷害你。晚晚，求你让我赎罪吧，这一次，我一定陪着你。」